none.gif

kozak

我也许是个坏人(魔纪元往事)


我也许是个坏人。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为妹妹而死在了产房。就算是魔科学也无法把母亲的生命带回来。我依稀还记得那天父亲失神地念道着:我的花……我的花,我的鸢尾花枯萎了。
父亲在这之后便同时抚养我和妹妹,不……父亲并没有怎么关心过妹妹,他看妹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杀人凶手。而父亲总是说我和看起来母亲一模一样。父亲在镇子附近的魔力供应站上工作,回家的时候都很晚。作为补偿,他经常会带给我一些玩偶和花,放假的时候还会带着我去克勒兹河畔野餐,但并不会带上妹妹。父亲会把河边草地上的花别在我的头发上,有一股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后来我开始上小学,妹妹却没有。学校里的老师们宣传着关于魔科学还有魔导师一类的东西,他们还说魔导师特别的危险,要是看到了魔导师一定要告诉大人们和“罪人”(警察机构的名字)。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我最爱做的事还是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中的云,有时候那些云就像工厂里飘出来的白烟,有时候那些云就像窗户上的水滴,有时候天上没有云……
有一天晚上,也许是母亲的忌日,也是妹妹的生日,父亲从他工作的地方回来后蹲着问我长大了之后愿不愿意当他的新娘。我记得我好像答应了,大概是点了点头,但没有说出来……
我从小学升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从未离开过让勒布朗这个小镇。就连坐在我边上的女同学也是小学时跟我一样爱哭的露娜,也许还是我更爱哭一点。
但有些同学不见了,传闻说是因为他们学会了什么法术……大人们都不愿去讨论这件事,老师也是。
也是从那时起,我越发明显地意识到我和妹妹之间的一些差距。比如我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小卧室,里面放着一个鸭嘴兽玩偶还有一个水獭玩偶,不过我最喜欢的是一个棕熊玩偶,抱着它睡觉的时候真的很安心很舒服,我偷偷叫它熊骑士。而妹妹住在车库里,那里连一个气温调节器都没用,冬天的时候那里几乎没法待人,但妹妹依旧住在那里。
我几乎从未跟妹妹讲过话。只有在父亲训斥她的时候能听到她的支吾。有些时候,妹妹总是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我,她红色的眼睛仿佛要直接把我拉进地狱里为这不公平待遇赎罪。然后,她就会又回到车库开始倒腾东西。因此在夜里,我会去找熊骑士来保护我,就好像我的妹妹要对我做什么坏事。实际上可能我才是那个坏人。
十六岁的一天,我回到家,闻到房间中有一股铁锈味。刚过玄关就看到妹妹的腿上满是血迹,当时的我吓坏了,什么也没想就拉着妹妹的手打到卫生间去清洗。那次是我第一次牵住妹妹的手。她的手有些粗糙,还沾着血迹。
那是第一次我离妹妹这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她的鼻息。她沉默地让我清理完她的伤口。那伤口不深,只是看起来很吓人,卫生课上教的那些知识都派上了用场。
我还记得当时太阳即将落下,微风把花香送进房间里,屋内有些昏暗,夕阳透过窗户落在我和妹妹的脸上。我们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只有水流进排水孔的声音。然后,她亲了我。她的嘴唇有些干涩,好像是开裂了。然后,我看到她的脸有些红,不是因为夕阳照得。我们两人对视,我已经完全回忆不起当时在想些什么,可能大脑那时候就是一片空白。我还没回过神,她又亲了我,这次她伸了舌头,伸进了我的口中。
一切都好像停滞住了。只记得妹妹的鼻息非常炽热,她的舌是柔软的。
亲完。
“姐姐,你是我的。”这是她第一次和我说话。
那晚,我在被窝里抱着熊骑士,脑子里全是妹妹的话以及那一刻的场景。我的嘴唇上仿佛还停留着她的触感,柔软而又干涩,比填充了鹅绒的熊骑士还要柔软。
第二天,妹妹也亲了我。是睡前亲的。
第三天,也是。第四天也是。
之后的每一天几乎都是。
在十八岁的前一天,妹妹跟我说要送我一件礼物。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或是那一类的东西。
学校为我们举行了十八岁的成年宴会,在借用的国民舞厅里摆满了各种小蛋糕和水果,我拿着一块杏仁饼和几个关系稍微好一点的朋友坐在一起聊天。跳舞是属于有伴侣的人的。
我们谈论着大学会去哪里,露娜说她不打算按分配去大学,她想自己考一个远一点的,好像在亚洲的哪里……另一个人说她不打算继续读大学,而是去镇上的养老院照顾老人。轮到我了,我说不知道,也许是按照分配继续读。她们又说我今天穿得就像个新娘而不是个庆祝刚成年的姑娘。成年宴会的礼服是父亲选给我的。
宴会里充满了合成香氛的味道,同学们穿着大人们那样的西装和礼服,互相牵着手跳着交谊舞。黯淡的灯光让我觉得有些困乏,在吃完了另一块坚果碎慕斯,和坐在一起的同学告别后就回去了。
回到家,父亲已经在家了,妹妹不在。父亲看着站在玄关的我,他的脸上好像有些憔悴,那并不是因为年岁的影响。他向我走过来,一步一步慢慢地。我被父亲搂入怀中,很温暖,但也感觉很虚弱,好像就算是我稍稍推一下也会一下子垮掉。
父亲用他深棕色的双瞳看着我,我也仰着头看着他。“岚,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答应我长大后嫁给我吗。”他说。
我没有回应,眼神在逃避。父亲的手抓得很紧。
那晚,父亲进入了我的身体。有些痛。血还弄脏了床单。
父亲亲吻我的嘴唇,胡茬刺得我不舒服。他的嘴有股酒精的味道。
我的长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背上,衣服随意地半脱在身上,父亲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低声地念着:“我的鸢尾花……你回来了……”
我很害怕,但又很安心。他的身体很温暖,又很结实。感觉就像是某种保护罩一样……但那是我的父亲……这样是不行的,应该是不行的……他的吻和抚摸让我软弱无力。
本应是将他推开的动作却成了触摸他的胸膛。尖叫变成了喘息。就好像我在迎合他一样……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那是我的父亲……
妹妹的怒吼打断了一切,她踢开房门,脸上因愤怒而扭曲,我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表情。她不顾一切地将父亲从我的面前推开,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并拉着我向外跑。父亲也大吼起来,他用尽一切他想得到的词汇咒骂着妹妹,还想用床头柜上的相框砸她。
父亲砸到了我。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痛,只听到相框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母亲的照片掉了出来,以及父亲和妹妹惊异的眼神。我的手上正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应该是全身,只是我看不到。
“这是术式……岚……你……”父亲突然像是听到了噩耗一样,顿时泄了气瘫坐在地上。
“姐姐……快跑吧!”妹妹拉着我跑出了家。在夜晚,我们离开了镇子。
在一个树林里,我们蹲在一个天然的小坡下,泥土弄脏了我的裙子和双脚。妹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说:“别怕,我不会让别人把姐姐带走的。我们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到不会有人管我们的地方。”
在树林里,妹妹拿出一根口红。她说这是她给我准备的礼物。妹妹笨拙地给我涂上,因为看不清甚至都涂歪了。月光很明亮,妹妹告诉我她的名字是月。
然后她吻了我,就好像是要把父亲刚刚做的事全都抹去一样……吻得很用力。
之后的日子里,我和妹妹不断地四处逃亡。在便利店甚至已经能看到有我的画像的寻人启事了。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由妹妹去做,买食物、最低限度的生活用品和卫生巾。
我有些害怕,生活的一切突然就破碎了……父亲、家、镇子都没了。因为我在那晚展现出来的术式……甚至都不是我有意的……
妹妹握紧了我颤抖着的手,双眼望着我,在黑夜里也能透出她眼睛的红。至少我还有妹妹。我也握住了她的手。
这样的日子到底持续了多久我也已经记不清,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能听到海浪的声音了。
我站在一个非法码头的木头小屋里,海的对面就是非洲。在我的记忆中非洲几乎是一片空白。只记得在惩戒日后那里便成了禁区。也许在那里……我和妹妹真的开始新的生活?但曾经的一切肯定是回不来了。我的记忆仿佛还停在十八岁的那一晚和宴会上。躲藏的日子里的那些霉味、土腥味、恶臭味似乎才是虚假的。
我和妹妹并靠着蹲坐在船舱最底层的货物后面。那里面装的都是些罐头,牛肉罐头,我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牛肉罐头了。
在船舱的最底层,妹妹对我说:“姐姐,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然后,她吻了我。
她的嘴唇沾着海的咸味。


我也许是个坏人。
妈妈是被我害死的。为了生下我……爸爸叫我恶魔,杀人犯一类的,因为我夺走了他最爱的人。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出生。姐姐从不关心我,她住在舒适的单人间里,爸爸为她准备的。我住在车库里,连个床都没有,只有一个床垫。
我是家里的陌生人。相比在家里,我更多地还是在外面活动,偶尔也在车库里倒腾东西。也许是因为车库里都是些机械和工具一类的东西,我比起同龄人喜欢的那些芭比娃娃和毛绒玩偶更喜欢扳手和齿轮。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走到过镇上的五金店,反正爸爸也不会管我。那时我的脑袋都还没高过柜台。店长站起来才能看到藏在柜台下的我,我记得那时候他说:“这么小的小孩儿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噢你是那家的孩子……难怪……真可怜。小可爱,你来这里干什么?”
“工具。”
“看工具?来干什么……算了算了,你别弄坏自己就行,不然我可担不起……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没有名字。”
“啊?怎么连名字都没……难道你父亲没给你取?唉,算了……”店长摸着自己已经泛白的胡子想了想,“月,就叫这个吧。这是你母亲怀你的时候想的名字。”
从此,我就自称月。那是我妈妈给我取的。已经死了的妈妈。
“月,那就叫月吧。”
“好好,好名字。那你就在店里四处转吧,可别迷路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在这儿看报纸,有事就来找我。要是我睡着了……呃,把我叫醒就好。”
我自己在堆满了各式工具的货架间跑来跑去。一边看贴在架子上的标签,什么折叠锯、化学锚栓、绝魔导线、魔力池。一块巧克力大小的魔力池包装盒底部印着:可储存300kJ的能量。虽然我不明白那具体是多少,但看起来似乎还挺多的。架子上还放着一个特别大的机器,几乎和我一样大,可能比我还要再大上一点。机器上挂着一个标签,上面用格外夸张的字体写着:用高温赶走你所有的麻烦事!最底下的价格写着:只要6799核币。
根据我后来的工资来看,那是我五年的工资。
由于我经常跑去那家五金店,店主和我也就熟了起来。他说他叫普朗克,一个人住在店里。
“我原本有个儿子,像你一样这么喜欢这些东西,只是他后来被人带走了,”普朗克陷在椅子里,抽了口万宝路继续说,“因为他突然学会了术式……”
“哎小姑娘,我说你以后要不要来这里给我帮忙?反正我现在一个人没人陪,就靠帮镇子上的人修修东西和卖这些废铁为生,而且我还可以给你工钱。”
从那天开始我就在他的店里帮工,大多数时候都是帮忙修理一些小家电的故障,什么更换断了的绝魔导线、给变了形的自行车轮毂整形、甚至是用手拍机器让它恢复正常。在店里工作的时间倒是让我忘了家里的一切。那种满是灰尘和铁锈以及油漆的味道要比家里的味道更舒适。
平时我在店里总是一声不坑,普朗克会在那边讲各种事情,自己以前的事,甚至是更早的事。
“街上立起来的那些大型导线塔就是给我们提供能源的。但你可别以为那玩意就只有这个用处,那东西在监视我们嘞。它里面可是装了个什么鬼东西来看有谁释放了术式,你要是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会跟你说我儿子被带走了。当时第二天早上,一群黑色风衣的和几个‘罪人’,对,就你看街上那些巡逻的条子,把我儿子带走了。谁也没敢提,就那么消失了。比那历史书里的什么盖世太保还离谱。”
他又说几十年前人类都还在用电,突然间因为一场全球停电后冒出来个什么人后大家就都开始用魔力作为能源了。还有什么魔导师的巫师的也都出来了。明明巫师啥的早在十八世纪就该都灭绝了。现在还把他的儿子带走。
“喂,你的家是不是在街上的另一头来着?看你几乎每天都来,而且也都长大了,要不你以后过来就骑车吧。”他推给我一辆黑色自行车,那大小看起来并不是为我准备,“这本来是我给我儿子准备的,你就好好用它吧……”
但我根本不会骑车。那车又大又难起,几乎踩不动脚蹬。当我回到家时,腿上都被摔破了,全是血迹。我正在想着该怎么处理伤口的时候,姐姐回来了。
她慌慌张张地抓起我的手就把我带到了浴室里去。姐姐的手好柔软,跟我不一样,那些铁块也完全没得比。好柔软,好光滑……原来姐姐的手是这样的……她用清水帮我清洗伤口。姐姐贴得好近……她的手在我的身上滑过……就像鹅绒一样。她的鼻息好甜美……她的头发好柔顺。这种突如其来的从胸口中涌起的感情是怎么回事……感觉充满了罪恶。好像是什么不能做的事,好像……好像……好像很想去做……
回过神时,我已经亲了姐姐。姐姐的嘴唇柔润水润,好像就连涎水也是甜的。真想时间在这一刻停下,就让我沉浸在这样的世界里好了。
我又亲了姐姐一次,这次我伸了舌头。姐姐的口腔……姐姐的身体,姐姐的一切。
“姐姐,你是我的”我说。
我从那一天开始,几乎每天都会亲吻姐姐,好像这样就能一点一点的占有姐姐。

“喂,你这几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咋了,难道你看上谁了?”普朗克刚修好一个烤面包机。
“嗯。”
“难道……真的?是谁?哪个臭小子这么好运。”
“是女的。”
“女的……居然是女的……算了,这年头也不稀奇。我给你支个招儿,送她一支口红,这样你每次亲她的时候还可以涂上你送的口红。”

姐姐十八岁前的那一天,我告诉姐姐我会送给她一个礼物。那支口红用我给普朗克打工存的钱买的。其实我完全不了解口红……店里面的口红从黄色到蓝色什么都有。店员一眼就看出来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她问我要送给谁。我说是一个女人,很美,很白,嘴唇很柔软。
她喋喋不休地跟我推荐各种型号,我一个都听不懂,说橘色系的看起来年轻一点,还往自己手臂上涂给我看效果。然后又拿出一个圣罗兰的口红,告诉我要是没有想法就买这种买了准没错的类型。最后我买下了店员推荐的口红,是一个淡粉色的口红,按照她的说法是女孩子都喜欢。那枚口红被我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口袋里。
第二天,店里来的人格外多。一个年轻人来店里修他的除草机,那家伙叽叽喳喳个没完,好像这个除草机害得他家被肆意生长的野草变成了丛林乐园一样。总算应付完他后,天都黑了。我急急忙忙地骑上车就赶回家了,也没来得及跟普朗克道别。
然而,推开家门,房间里却是一片漆黑。往常至少姐姐的房间和客厅会亮着灯。刚过玄关,就听到了异样的声音,那是男人和女人的声音。爸爸……爸爸在干什么。我顺着声音冲进房间,爸爸的房间。我看到了半裸着的姐姐和爸爸……居然,爸爸居然……居然夺走了我的姐姐!我感觉血液在翻腾,大脑正失去控制,心脏在砰砰地激烈跳动着。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我发疯般地抓住姐姐的手想要将她带走。带到哪儿去,我也不知道,管他的,没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姐姐,没人!爸爸想要砸我,但慌乱中他砸中了姐姐。但一阵蓝光罩住了姐姐,那是……术式。姐姐会被带走,这是我想到最先想到的东西。爸爸瘫坐在地上,我不顾一切地带走了姐姐。
我们躲在树林里,黑夜此时成了我们的保护。我们现在能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听普朗克说过非洲那边现在乱得很,也许可以去那里,就这么定了。对了,我的礼物还没送给姐姐……一定得给她。
姐姐还是那么的美……就算被爸爸玷污了也那么美……甚至更美了。我看着面前的姐姐,感觉胸口在发烫。姐姐的嘴唇,姐姐的眼睛,姐姐的身体,姐姐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我要把爸爸在她身上留下的污秽弄掉。姐姐是只属于我的。我为姐姐涂上了口红,接着,我吻住了她。
躲藏的日子并不比我在车库里的日子差上多少,无非就是睡得地方可能会更差。幸好当初在普朗克那儿帮工还攒了点钱,而且都是小面额的很方便。我又在各地的五金店用买来的东西做了个简易的武器,只需要一些魔能就能切开所有讨人厌的东西。
姐姐的一切现在都由我来照顾,姐姐的衣服,姐姐的食物,都需要我去买来。姐姐此时终于……只属于我了。
在直布罗陀海峡的一个非法码头那里,我正在和船长交涉让他偷渡我们两个人。毕竟对于现在的非洲,想要进去可比出来简单得多。那胖得要死的船长手里攥着我余下的全部的钱一边打量着我。
“给我口。”他说。
“啊?什么意思。”
“给我吹一发。你这点钱只够一个人。”
我看了他几秒,随后便蹲了下来。
“你真是个混蛋。”我解开了他的裤子。
我真想把一切咒骂都用在他的身上。这个该死的恶心的下三滥。还有他那比发烂发臭的蚯蚓还恶心的男性器官。我不止地想要呕吐。但为了姐姐,我不能……
那个男人一边抽着卷烟一边看着我干呕的样子,他让我咽下去了。我跪在码头上用海水清洗着嘴。海水又苦又咸,那也比那男人的玩意儿好。
“这下,你满意了?”
“很满意。”
“人渣。”
“没错,我就是。”
他说话算话,把我和姐姐安排在船舱的最底层,在堆得像山一样的货物后面。
在阴暗的船舱最底层,我对姐姐说:“姐姐,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直到永远。
我亲吻着姐姐。
她的嘴唇柔软而甜美。











1305682.jpg

erica


none.gif

gmt

B2F  2023-07-22 18:27
(HELLO)
谢谢楼主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