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频繁拜访玫姨,带着我做的一些小菜。妈妈工作繁忙,家里的饭和家事都归我管,久而久之,我练就一手不错的厨艺。有时妈妈会笑着从后面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涛涛做饭这么好吃,要是妈妈年轻二十岁,可不得缠着你,跟你生孩子!”我就不得不强忍大逆不道的欲望,烦躁地回答:“你现在不也缠着我吗!你那么闲你还不洗碗!”
我做的小菜赢得了玫姨的欢心。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捧着玻璃便当盒,盒里是我失败好几次才煎出的春卷,站在玫姨家门口,按响门铃以后才发觉,这样贸然拜访会不会太过唐突了,是不是随便编造个拜访的理由比较好呢……
门开了。玫姨探出头来,“呀,涛涛!有什么事情呀?”
玫姨的头发不像平日在外那样扎起,而是披散在肩上,乌黑油亮的,淡淡的发香扑鼻而来。她穿着圆领的衬衫,领口低开,衬衫很薄,大概是因为她居家时比较随便。她又比我矮半个头,我便俯视,看到她浑圆的双乳挤出一道紧密的乳沟,看到她因为没穿内衣而微微突起的乳头,让人不禁想将其含入嘴里,一亲芳泽。
“哈哈,没什么事情,我妈妈做了些小菜,想给您尝尝。”犹豫半刻,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果不其然,一下子就被玫姨戳穿了:她半捂着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你妈妈哪会做饭,这想必是涛涛的好意,有什么羞于承认的,谢谢涛涛这么关心玫姨啦。”接着她把门打开,“来,进屋坐坐吧。”
饭桌上,玫姨与我二人面对面坐着,吃着我带来的春卷。我看着玫姨直接伸手来拿,一时竟忘了动作。玫姨的手指肚儿光滑而丰满,但指尖的动作又是那么灵巧纤细,晶莹的指甲泛着柔光。这双手为我换过尿布,也为她的丈夫缝补过衣服,或许也曾紧紧握住另一人的手,或许也将会和另一只手十指相扣,而我又多么希望另一只手的主人能够是我啊。
晃神之间,春卷被玫姨解决了大半。
“没想到涛涛手艺这么好,”玫姨笑着,“一定是有女朋友了吧?”
“哈哈,没呢,这还早吧。”我尴尬地笑笑。女朋友没有,家里吃完饭不洗碗,成天以戏弄儿子为乐的大佛倒是有一尊。
“前几天呀,又碰到你妈妈,跟她聊到你,你妈妈说之前你还瞒着她偷偷地买了一束玫瑰,”玫姨仍是笑着,不紧不慢地问,“是不是送给了喜欢的女孩子呢?”
我抬起头,望向玫姨,发现玫姨也在看着我,我们又一次对视,玫姨星眸里含着许多,许多她所知道的,许多她所希望的。我猜她是知道的,知道我内心的感情,且并不对此反感。于是我也不怕了,不胆怯了。我看着玫姨的眼睛,试图传递同样多的东西:“玫姨呢?如果有男孩子送您玫瑰,却不敢告诉您他是谁,玫姨您会高兴吗?”
“嗯——”玫姨可爱地歪了头,眸子望起天花板,“我想,与其说是高兴,倒不如说是期待吧?”
“期待着什么呢?”我不解。
“这就要由那位胆怯又害羞的男孩子自己想啦!”玫姨粉嫩的嘴角翘起,调皮地朝我笑,“还有,不准说‘您’!一点都不可爱!”
那个下午,玫姨久违地打开了话匣子。我们肩并着肩,坐在沙发上聊天,聊了很多。聊到小时候我的糗事,我那时向我的青梅竹马钟楚宣告:我要和她妈妈结婚,做她的爸爸,好让她不再欺负我;于是聊到钟楚,玫姨的女儿,高中时为了用功读书,把自己的头发剃得和男生一样短;聊到我的外公与妈妈,父女二人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护士,医术远近闻名,却终究治不好玫姨丈夫的病。我们聊着过去,便聊到玫瑰。玫姨家中后院有一大片玫瑰园,那是当年,她丈夫去苏联留学带回来的,繁育了一代又一代,每年夏天都会开花,海海漫漫的红色,热烈而奔放,像是不会褪色的处红,纪念过去的美好时光。
我们聊得很开心,忘记时光流逝,直到妈妈给我打电话,我才发觉天都快黑了。妈妈抱怨我怎么不早点回去做晚饭,她今晚还要回医院值班呢。
“行行行我这就回去了!饿一顿又不会怎么样……你你你给我等一下!我开玩笑的!不要进我房间!别翻我床底……我错了!妈妈大人!儿子不孝儿子错了!别哭了!唉……”我无奈地对着手机叹气,看得玫姨笑得合不拢嘴。
“快回家给你妈妈做饭吧!”玫姨将我送出门口,“下次再来哦。”她朝我眨了眨眼。
当晚,我满脑子都萦绕着玫姨的声音,久久不能入睡,不得已起来手淫,射了五次后才有些疲倦,便沉沉睡去了。